kodoba

【POI/FR】话语

涉及S3部分剧情 慎入

冷静控制欲Finch×阴郁社恐Reese  总之是有点别扭的两人（？我满脑子都是些啥。。。

简介：失去Cater的Reese时常出现幻觉，并且在Finch不知道的情况下出现一些无意识行为（比如跑到失去Cater的那个路口，比如把号码威胁看作杀死Cater的人泄愤，诸如此类），这些情况似乎愈发的严重，Finch也有所察觉……

    当又添了新伤的Reese又一次悄无声息地闯入图书馆时，Finch的表情一沉。这让Reese有些许不安，惹老板不快并不是什么令人愉悦的事情，然而不善表达的Reese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顺从地任Finch拉过去处理自己的伤口，Reese只是一言不发地盯着Finch的键盘，从窗户透出的微光照在上面，能看见Finch留下的指纹，如漩涡一般，有着神秘的吸引力。沉默似乎持续了相当久，只有屋外冷冽的风在低低地吟啸。

    看着Reese的伤口，Finch禁不住皱起眉头。这个月的第几次了？他不肯去细数，这会让他更加心疼。总之Reese胸前的伤口至今未有好转，甚至每况愈下，然而这不是Reese往常的风格。说起来，这些伤口不像是意外，反而更像……Reese刻意造成的。Finch想得入神，一时竟没留意手上的动作。他察觉到Reese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有些紧张地想要道歉，却发现Reese的神情如一潭死水，空洞且毫无波澜。喉咙被堵住了般，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关怀也再无法说出口，Finch瞥了一眼图书馆内幽深的走廊，书架上每本陈旧的书都被凝滞的空气束缚在灰色的书架上，不得动弹，亦对命运无可奈何。他叹了口气。

“Reese……如果有什么事，说出来。对我，你不需要隐瞒。”紧接着的又是更加折磨人的死寂般的沉默。

“谢谢，Finch，我没事。”Finch目送他起身，离开了这气氛有些沉重的地方。他知道，那是礼貌的拒绝，拒绝让他走进他的心。Reese的背影有些阴沉，Finch却觉得那像一只迷途的羔羊，漫无目的地不知去向何处。

Finch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眼神中翻涌着异样的情绪。

“Joss，你会没事的，你可以……活着离开这里……”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话语，紧紧搂住怀中之人，仿佛放松分毫便会离他而去。他几近疯狂地吻着她的额角，抑制不住的悲伤洪水般袭卷心头，而怀中那人只能艰难地从充满血液的喉咙中挤出寥寥几字：

“John，don’t let this……” 再无下文。呜咽声压抑在Reese的胸腔，他却难以回应一丝一毫。街角路灯下唯有Finch的怔愣，以及噩梦般的公共电话铃声，响彻在静谧的夜，仿佛在替谁而悲鸣。

    Reese自梦中惊醒，脸颊贴着的是冰冷的地板，那里有些潮湿。然而即使是从噩梦中逃离，Reese依旧是无声无息。看了一眼不知怎么满是血迹的双手，他坐起身，靠在床沿上，任由月光斜斜的散落在身上。深色的早已干涸的血迹在深夜中只呈现出更深的阴影。他没觉得痛，只感到冷。

    彻骨的寒冷。

    今天的Reese让Finch感到不安。解决完号码的事情之后他就再也没听到Reese的回应，这让他开始考虑是否是由于Reese伤口开始恶化。他不允许自己的员工出事，不管何时，无论如何也不行。Reese总是什么也不肯说，与他刻意地保持着看上去恰到好处的距离。想到这里，Finch就觉得胸口发闷到难以呼吸。盯着图书馆年代久远且锈迹斑斑的铁门，Finch知道自己是时候该出去一趟了。

    Reese游荡在街头，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这里的。他时而忘记自己为何身在此处，忘了自己残存于世的意义，只有身体偶尔的疼痛向他诉说这残酷的一切，对，一如既往的疼痛。遇见Finch的那一刻，他摒弃了过去，正是因此他的心中才拥有了整个世界，可上天却偏要一次次夺走他最重要的东西。黑暗蚕食着他，剜心裂胆般的痛楚，不是来自肉体，却仿佛贯穿灵魂。

    恍惚间，意识时隐时现，Reese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不过这次的清醒——虽然只是他认为的清醒，让他痛苦万分。他左手紧握着枪，保险栓已经打开了，枪口指着一个他不认识的人。Reese脸上的神情有了一丝迷茫，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血迹已经染红了半个衬衫，然而麻木般的疼痛告诉他这是自己的血。愈发浓重的迷雾仿佛覆盖了Reese的瞳孔，他望向那人，空虚而麻木的脸上终于有了神情。Reese觉得那人的脸愈发清晰，看上去就像朝Joss开枪的那张脸，他永远不会忘记。

    Finch根据Reese的定位，终于在无人的巷角处找到了Reese，恰好看到了那一幕。他知道，他失控了，仿佛荆棘笼中的困兽，拼尽全力伤害自己得到的求索之路终究只是在毁灭自己。

 “Reese……”Finch的声音在颤抖。

    Reese转过头，看到面前的Finch，毫无血色的脸上扯出灿烂的，却无比僵硬的笑。Finch能看到他嘴角的抽动，他渐渐走近这残缺的灵魂。轻抚上他持枪的手，Finch轻声说：

  “Reese，她死了，杀死她的人也没能活过那晚。”

     一瞬间，Reese脑中闪过片刻的空白。

“为什么……Finch，”Reese哽咽着，像个委屈的孩子，“他们为什么要带走她？”失血过多让他再也站不住，向地面跌去。然而Finch像炉火般温暖的手臂护住了他。他半楼着Reese，看着他满是血丝的眼中逐渐浸上的湿润，以及依旧未能放下的左手，难以说出任何一句伤害Reese的话语。

    Reese勾动扳机，没有子弹射出。他忘记了，那里面最后一枚子弹他早已留给了自己。仿佛筋疲力尽，仿佛厌倦了整个世界，他闭上双眼，感受绝望将他拉入深渊。

“John，你还有我。跟我回家。”遇见撒旦的前一秒灵魂仿佛停止了下坠，Finch的声音宛若一束来自伊甸园的光亮。Reese睁开眼，跌入了蔚蓝色的眼眸中。这世界，或许还有值得他留恋的地方。

“John，说出来吧，对我。”

    Reese轻启苍白的唇，沙哑且充满磁性的声音微小却清晰。

“我需要你，Harold。”

    从未出口的话语。 

（讲道理，听着310的BGM写的（hurt）我差点哭死。。。感谢阅读！请大家评论区大声批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