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odo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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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I×底特律/RF】 An Android or a man 03

(接上篇)(话说这是第三篇了)

Reese暂时先回到了Finch的图书馆,一路上他都在处理一个信息——为什么刚刚Finch听起来十分生气?这不合常理,他不是会随便将情绪显露的人。看来是自己任务完成地太拖沓,令Finch有些焦虑。自认为想明白的Reese开始在脑海中挑选安抚Finch的方案,什么样的比较合适呢?像Finch这种性格……Reese甚至如强迫症般地想要开始模拟,不过看起来时间不够了,因为他看到Finch已经发现了自己。那双湖水般湛蓝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的衬衫,目光好像有些冷冽,不过Finch面无表情。

“果然是因为衬衫吗……” Reese没有发现自己十分异常的内心活动,只是快步走向Finch:

“So sorry, Finch。衬衫……”所以最终还是选择了直白型道歉方案。

“Mr.Reese。”Finch打断了他,“你可以暂时不要说话吗,我现在不想听到你说话。” Finch强迫自己专注于处理Reese的损伤,他绷着脸,让自己面无表情。

“……” Reese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看来这套方案没起作用。这两枚子弹造成的伤害不小,Reese的各组件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Finch让Reese躺在他刚刚临时搭建的“手术台”上,看着Reese皮肤上殷红的血迹和骇人的伤口,他深感烦躁且眉头紧锁,动作却小心翼翼。他张口正待询问“疼吗?”,就像对待一个真正的伤者那样,旋即怔愣。

“Mr.Reese,你……不可以随便为别人伤害自己。”他终是开了口。

Reese的LED指示灯又开始闪烁了,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

“为什么?这样会降低目标的存活率,这岂不是毫无意义?” Finch突然意识到,感受不到疼痛的Reese同样也感受不到人类的情感。但即使这样,Finch的价值观也不允许看到这样的Reese。“既然是仿生人,何不让他更像人一点呢。”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内心期待的那虚无飘渺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此时的Finch眼中闪烁着些许疯狂,让他几乎变了一个人。然而,静谧的图书馆,只有Reese将这画面收入眼底。

【软体不稳定 ︽ 】

Reese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的,但此时他感觉身体的两处伤口让他分外煎熬,从这两处逐渐蔓延到全身的异样令他无法集中精神……这对Reese来说确实难以形容,但他分明感觉到体内人造肺泡的每一次舒张和收缩都在牵动着新一轮更深处的崩塌,这让他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你能感到什么吗,Mr.Reese?”Finch盯着Reese的脸,那张从未有过多于表情的却好看到令人着迷的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神情。

“Harold,我……”从未有过的艰难。

Finch心头一紧。Reese先生的声音有些嘶哑,比平时更加低沉,甚至让人几乎难以捕捉。但这样的声音却前所未有地如此牵动Finch的心灵,甚至连Reese对他如此亲密的称呼都无暇顾及。

“对不起,Mr.Reese……我……我把疼痛感知系统关闭吧。”Finch已经不想再看下去了,他无法与那总是充满忧郁的灰绿双眸对视,那里总映出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更何况……那里现在还翻涌着痛苦的波痕。他几乎是僵硬地转过身,想要逃离,却终归没有如愿。他的手臂被什么拉住了。

“不……Finch。”那是Reese先生的手,在Finch的记忆里,Reese从未主动触碰过自己。他的手有些凉,虽然是仿生人,但手却也是柔软的。Finch听见了自己急促的心跳声,还有逐渐紊乱的呼吸。“我在紧张?”不过Finch没能好好印证这个问题。

“Finch,你不需要道歉,也不需要为你做过的事情后悔,因为……你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有些昏暗的房间里,Reese闪烁的LED指示灯是那么的亮眼。

Finch觉得自己的心跳更加急促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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